英国诗人兰德写过一首《生与死》,被我国三位翻译家喜爱并翻译。这首诗的头两句被杨绛译为“我和谁都不争,和谁争我都不屑”;现代作家李霁野译为“我不和人争斗,因为没有人值得我争斗”;诗人绿原则译为“我不与人争,胜负均不值”。
从译作来看,三位文人对“不争”都有自己的理解。杨绛不屑于争,李霁野认为没有人值得他去争,绿原认为争的结果没有意义。一个云淡风轻,世外高人,没争就知道争的无价值;一个仍有入世之意,只是没找到争的对手;一个似乎经过了沧海桑田,最终判定人生无胜负。
这首诗的最后一句被三位分别译为“我也准备走了”,“我愿悄然长逝”,“它一熄,我起身就走”。是啊,我们每个人均有一个终点,物质上的争有何意呢?但在人生的意义上,争一争又何妨?
(花作衣摘自《中老年时报》2014年4月21日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