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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说纳博科夫年轻时,在巴黎遇见一位令他心动的女士,便径自走上前去,向女士伸出手说:“你好,安娜·卡列尼娜!”这是我听过的最文雅、最出乎意料、最无挑衅意味、最永恒(虽然安娜最后卧轨自杀了,却在千万读者心中获得了永恒)的示爱。女士,若有一天在街头,突然有人朝你喊出某部小说主人公的名字,勿讶异、勿逃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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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影《最后一班地铁》,男主角对女主角说:“你真美,看着你就是一种痛苦。”“可你昨天说是快乐!”女主角说。“是的,既是快乐又是痛苦。”塔可夫斯基也借他电影里的人物说:“我知道会有很多痛苦,但痛苦的幸福总比灰沉沉的、郁闷的生活好。”我想这一切是艺术,更是生活真正的意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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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零。黑泽明:“如果把电影从我身上减去,那我就只剩下零了。”梁启超:“我是个主张趣味主义的人,倘若用化学分解梁启超这个东西,把里头所含一种名叫趣味的元素抽出来,只怕所剩只有零了。”
(清荷夕梦摘自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《短歌集》一书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