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65年,一位90岁的老人说:“上帝啊!当跑的路我跑过了,尽力了,我一生扎实的活过了。”之后,便停止了地上的劳苦。
他就是1952年迄今为止最没有争议、最令人欣慰的诺贝尔和平奖得主之一——阿尔贝特·史怀哲博士。
阿尔贝特·史怀哲,幼时看过的一个非洲人的人头雕像,给他留下了长远的影响。“他脸上那忧伤而若有所思的神情,好像是在和我诉说黑暗大陆的悲痛。”令他想要帮助受苦难的人。
史怀哲聪明好学,年轻时就已在音乐、宗教与哲学方面展现出他出众的才华。二十五岁就成为神学和哲学博士,还是一位非常优秀的风琴演奏家,在当时拥有许多乐迷。
虽然,史怀哲多才多艺且发展顺利,但他心中一直念念不忘从小向往的服务与帮助苦难人的志愿。
二十九岁时,他读到一篇有关非洲大陆极需医疗援助的文章后,毅然放弃了蒸蒸日上的学术地位和演奏生涯,重新进入医学院。历经九年的学习,获得行医证和医学博士学位后,于1913年和志同道合的伴侣海伦,远赴西非加蓬的兰巴雷内,在原始森林边的奥顾河畔建立了“史怀哲医院”。
在非洲的第一年,史怀哲面对的人类苦难和内心的煎熬几乎令他退却。那么多的饥饿、疾病、瘟疫;那么多自然与人为的灾难,战争、奴役和死亡。整个非洲大陆几乎看不到一丝光明,令他十分颓丧于人类苦难的无穷无尽,和个人力量的微不足道。
一天下午,他心情沉闷地在医院附近的空旷原野上散步。就在夕阳穿过树叶,洒下一地金色碎影的时候,他看到两个黑人孩子绽放着笑靥,在跳舞嬉戏,全然不知周遭的悲苦与不幸,全然不知饥饿和痛苦就在他们身旁游荡,随时会吞噬他们。
那一刻,史怀哲的心灵被深深震撼了。原来,人,只要心灵轻盈,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是自由、快乐和幸福的。这情景仿佛是一个从天而降的昭示,使这位忧心忡忡的医生一下子平静下来。“我把那个黄昏的记忆藏在心中,每当感到沮丧时,我便会想想那时刻的喜悦,这使我全身舒畅,能够继续向前走去。”
于是,他调整好自己的心态,从眼下做起,从“一个”做起。“我们常常会因为自己所能做的是那么少而感到沮丧,然而我试着控制这种感觉,心中只想着当时医治的那个病人。我训练自己想着要医好他,然后我才能继续医治下一个,我觉得这样总比牵挂着非洲所有的病人有效。有时候,为了保持理智,你必须实际点。”
为了给贫困的人们筹募医疗资金、生活所需品,他还经常奔波于欧洲各大城市,用他拿手的风琴举办演奏会……当78岁的他,在奥斯陆接受了诺贝尔和平奖之后,毫无保留,把全部奖金连带演讲、演奏所得,全都用于增盖兰巴雷内的麻风病院。
漫长的50年,他把无限的爱心和善良,带给了他们——非洲那些穷人中的穷人:麻风病人、被遗弃的人、没人关怀的人、垂死的人——使他们被那美丽的光芒所温暖和照亮。
爱心似海,世人为之动容,他这个纯正血统的白人,被称为“非洲之子”。爱因斯坦专门写过一篇叫《质朴的伟大》的文章说:“像阿尔贝特·史怀哲这样理想地集善和对美的渴望于一身的人,我几乎还没有发现过。”
是的。他深知我们生活在一个光明与黑暗并存的世界里,因而他用半个世纪的的时间来邀请我们,邀请我们选择光明。他说:“善是保持生命、促进生命,使可发展的生命实现其最高的价值。”
花时间和善待人,花时间工作,那是通往快乐之路,那是成功的代价。 他做到了。所以,他扎实地活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