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.睡觉、吃饭、工作
小安子来拉萨前在香港工作,在香港做化妆师,整天在巴掌大的地方精雕细琢,需要很大耐心。
一次偶然的机会和朋友一起旅行来到拉萨,小安子背着大大的旅行包戴着漆黑的墨镜。
也许是拉萨的阳光太过温暖,行走太过散漫,令她被都市生活压抑到快要窒息的心突然间轻松下来?还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,我实在不得而知。总之,小安子刚开始住在拉萨,每天晚上特准时地出现在旅行者酒吧,挎个泰国孔雀蓝小包,端茶递水,忙得不亦乐乎。归途将近,哭了又哭,最后还是恋恋不舍地离开拉萨,回到香港。
思藏情绪与日俱增,一有假期就往西藏跑。再后来,觉得自己实在喜欢西藏,舍不得西藏。
“老板,我要辞职。”
“给我个理由先。”
“我要去西藏。”
“你为什么要去西藏呢?”
“我喜欢在那里生活。”
“那里是什么样的生活?”
“和这里差不多。不过这里是工作、吃饭、睡觉,西藏是睡觉、吃饭、工作。”
一纸辞呈,拜拜香港,直奔拉萨而来。
天天闲逛到中午,小安子的荷包也日渐干瘪,快意劲头过了,日子终究还要回归到物质上来。小安子对拉萨生活的未来规划逐渐明朗,那就是,先生存,再生活。长时间考虑之后,决定利用自己超乎常人的审美优势,开一间小店,卖些工艺品。
二.没有遇见爱情
小安子说,在拉萨没有遇见她的爱情,或者说没有遇见真正的爱情。在拉萨那么大的蓝天下,没有爱情就没有爱情吧。
空出来的爱情时段,小安子全给了拉萨德吉孤儿院。
那是小安子闲暇时最喜欢去的地方,那里的藏族孩子有着最纯净的眼神。
“安老师,安老师,”小朋友们叫个不停,很多孩子都不会喊我们的汉族名字,他们对所有人只有一个称呼:
“老师——”
清脆的童声喊出“老师”二字,让人脸皮有点发烫。
这里的孩子没有经历过丰富的物质世界。在孤儿院,他们结束了流浪生活,有了自己的家。在学校,学文化,学讲究卫生。
每到休息的时候,小安子最先想起的就是那些孩子们。带着微笑,穿过小半个拉萨城区,推开那扇大门,一个充满笑脸的世界就呈现在眼前。
三.相依到老的故事
央宗是孤儿院里最小的孩子,手指头上烫了一个水泡,疼得直哭,哭得鼻涕拖得老长。
小安子抱着她,哄哄:“央宗多好啊,带了那么大的戒指啊,真漂亮。”老师都说了,那么大的戒指,这么好看,小姑娘不哭了,幸福地向小伙伴们展示着她的勇敢,她美丽的水泡戒指。
卓玛是从牧区来的,以前再冷的天都不穿袜子,来到孤儿院里,老师发给她漂亮的毛线袜子,两双,换着穿,要常清洗,保持干净。卓玛穿着袜子,高兴得不得了,可是,有一天,一只袜子找不到了,卓玛急得直哭,老师摸摸她的头:“哭什么啊,多了一只袜子,多好啊!不哭了啊。”
小安子没有嫁人,直接嫁给拉萨了。
(千雪摘编自《嫁给拉萨》当代中国出版社图/文如)